2010年5月25日

新加坡

這次和幾個朋友一起去新加坡令我們有一種以後也不想再去的感覺。四日三夜的行程感覺好像比四年還漫長。

遇到的新加坡人多是沒禮貌﹐沒風度﹐不友善﹐裝瘋賣傻。用中文問他們﹐多數裝聽不懂﹐用英文問他們﹐多數沒反應。唯一的辦法是講幾句話來謾罵一下新加坡﹐他們就突然開竅了﹐甚麼話都會聽會講了﹐即刻失控跟你扛上了。等到他們終於肯去做事了﹐又是異常的低能力﹐低效率。就憑這個“效率”﹐我敢說新加坡永遠也比不上香港﹐是永遠。

記得在計程車站排隊﹐無意中聽見前面兩位外國女士講到“新加坡基本上沒有誠實的出租車司機。”這點我現在是相當的認同。

有天晚上我們在 East Coast Seafood Center 吃完海鮮﹐本想把友人和他的孩子先送上計程車去克拉碼頭 (Clarke Quay) 回酒店﹐那個司機居然說去不了﹐因為不知道應該怎麼走﹐友人只好下車...天呀﹗在香港如果有計程車司機和你說他不知道中環怎麼去﹐你會有什麼反應﹖更何況 Clarke Quay 幾乎就在市中心﹐連地鐵都有這一站。計算起來﹐車費應該至少有七八十港幣﹐我當時就奇怪新加坡人怎麼這麼有志氣﹐不屑做香港人生意﹐莫明其妙的拒載﹐損人不利己﹖後來才明白﹐因為在那個時間﹐Seafood Center 週圍會有很多人電召計程車﹐如果他去應召載客就可以加 20 塊港幣左右的附加費。

又有一次我們和友人分開兩部出租車到同一個目的地。車子開出酒店﹐怎麼和後面朋友坐得那部走相反方向﹖我問那個司機“請問我們這個方向對嗎﹖”司機一點反應也沒有﹐我們看看地圖﹐似乎和目的地越來越遠。於是我大聲跟友人講“新加坡不過係得個表面好睇﹐D 人做野真係好唔掂。”那個司機即刻就以流暢的新加坡味廣東話開口了﹐“好多條路都可以去到架﹗如果得一條路﹐塞左咪去唔到﹖”那麼幾臺車就能把最短距離的路塞住﹖簡直就是放屁﹐到站後友人早在那裡等我們好久了﹐我們的車費比友人貴大概 20 幾港幣。這點兒錢不算甚麼﹐但這個司機真令人噁心。

幾天下來﹐真湊巧﹐次次和朋友分開乘計程車到同一地點﹐在時間和價錢上都有相當大的差別。坐車就算了﹐其他服務性行業也都是不知所謂。如果說香港的服務有6分﹐新加坡能有-6分。不但沒服務﹐他們的腦子轉得相當快。在酒店吃早餐的時候﹐跟服務員講碗已經用光﹐她說現在進去拿﹐然後你發現她幾秒鐘就從另外一個門口走出去了。還是吃能用碟子裝的東西吧﹐吃完要離開時﹐放碗的地方還是乾乾淨淨的。

看來印制精美的旅遊書籍嚴重的美化了新加坡。色彩亮麗的圖片和栩栩如生的描述無法讓人感受到當地真正的風土人情。只有靠親身自由行﹐才能戳破“花園都市”的光鮮表皮﹐體會到新加坡內在的低素質人文。大概這就是新加坡政府長期家長式管教﹐投放大量資源在民生上以換取專政獨裁的結果。政府雖然訂立各種千奇百怪的制度來規範國民的表面行為﹐但獨裁政府永遠都只是用金錢法制粉飾和諧太平﹐不但沒有言論自由亦無法灌輸正確的道德觀念給國民。以至新加坡人多數都是不敢反抗﹐不敢投訴﹐為了守規矩而守規矩﹐內心卻多是奸詐﹐懶惰又自私。

好一個腐爛發臭的“花園都市”。

2010年5月18日

五區補選

最近五區補選鬧得沸沸揚揚﹐打開 Facebook﹐關於民主的感言一大堆。

我支持普選﹐認同香港深層次矛盾的根源就在於沒有民主﹐但絕不認同公社兩黨的做法。

打著民主旗幟﹐凝聚社會各階層對政府不滿的聲音然後大聲唾罵高官﹐幫普羅市民解解氣就叫爭取民主﹖充其量也不過是低層次政客混選票的基本手段而已﹐論娛樂性還比不上台灣立委。

公社兩黨精英盡出﹐大興輿論﹐簡單的“補選”硬是被扭曲成“公投”的民主抗爭來經營 - 只要你投票就代表認同這是“公投”運動。就這樣﹐失去議席的可能性已經封掉﹐因為“支持民主”和“支持公社兩黨”已經被劃上等號﹐他們從容的挾持了 100% 的選票。所有持反對意見的黨派不得不紛紛讓路﹐不然投給他們的選票也都算是支持“公投”﹐誰還敢衝出去當對手﹖

朋友說﹐要是不去投票﹐就會被政府挾持你的意見﹐解讀為支持政改方案。錯﹗從另一個角度出發﹐這只是公社兩黨為了衝高投票率的假設性邏輯吧﹖政府有宣傳過“不投票就等於絕對支持政改方案”嗎﹖敢嗎﹖最多也只能叫囂“多數市民支持政改方案”而已吧﹗既然如此﹐我個人寧願被解讀為政府口中的“多數市民”也不願向公社兩黨靠攏﹐因為我認為這只是一場加強政治本錢的低級“補選鬧劇”。

面對現實﹐我們只不過是舞台上被燈光照著的小人物﹐而曾特首算是個委任的 700 萬人戲班領隊吧﹖這個大劇場歸誰呀﹖歸國家。為了劇場的長遠發展﹐國家可以隨時讓這個舞台落下帷幕﹐燈光熄滅﹐切斷電源﹐把不聽話的演員都收拾了﹐然後雨過天晴﹐一切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香港的民主確實是要爭取﹐但不是和香港政府爭取﹐不是和戲班領隊爭取﹐是要和大老闆中央政府爭取﹐這是再清楚不過的事實了。如果有一天﹐公社兩黨可以展現出“打倒共產黨一黨專制﹐促請胡溫下臺﹐支持香港全面普選”的膽量﹐拿出把戲院重重圍牆拆掉﹐讓溫暖的陽光灑進來的決心﹐我這小民就算是冒著秋後算帳的危險﹐也要投下手中神聖的一票。

說得好聽﹐那我又為這個充滿深層次矛盾的香港社會做過甚麼貢獻﹖我既沒有遼闊的遠見﹐也沒有偉大的夢想﹐只喜歡和朋友吹牛皮﹐又經常把辛苦賺來的血汗錢捐給馬會做慈善工作﹐每天除了為生活默默耕耘努力工作﹐還挑食﹐不吃豆腐﹐不吃菠菜﹐不吃蘑菇。解決矛盾固然輪不到我﹐但還好時至今日也未曾給這個社會增加罪孽和負擔。大概這就是我最大的貢獻吧﹗